传闻中冷冰冰的仙尊,突然歪头亲我,还要十里红妆的娶我???
“怎么样?我给你一盏茶时间考虑。”
眼前这个唇红齿白眉目清秀的男人正在逼我说喜欢他。
然而,这只是我和他的初次见面。他刚刚救了我,在令人作呕的口水怪手里救了我。
就在两个时辰前,我后娘为了二两银子将我卖给了王麻子做妾。
王麻子办事倒是挺利索,短短个把时辰竟扯了红布挂上红灯笼,弄了一顶花轿将我接进了门。
我自是不愿,一路挣扎着将我后娘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,也阻挡不了被领进洞房的命运。
王麻子掀了盖头,色眯眯地盯着我,凑近些吸了吸鼻子舔了舔唇:“你好香啊,闻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。”
我猛推了他一把想逃。
谁知非但没跑成,还被他一把推倒在了床上:“让我好好享用你……”
“救命——”我想死的心都有了,他的嘴大张着,好臭!呕!
上天有好生之德,真派了个谪仙般的男人来救我啦!
那男人一身玄衣,身形高大挺拔,一双眼如古井深潭,就那么冷冷地不声不响站在王麻子身后,都让王麻子瞬间住了手。
王麻子惊恐地回过头去,只见男人轻嗤了一声,白玉竹骨般的手抚上了王麻子的后颈。
“大人,饶……饶命……”王麻子话还没说完,只听得咔嚓一声,脑袋一歪,没了动静。
我吓得哆嗦着想要去探他的鼻息,男人却一把拽住我手腕:“死了。”
“死……死了?!”
杀人是有罪的!
“对,死了。”他松了手,“现在拜我为师,我可保你。要是不拜,这人就是你杀的。”
“可人……”明明是他杀的!
“噼啪——”他广袖一拂,桌上茶杯被摔碎在地。
门外有了响动:“老爷?”
他朝我挑了挑眉,手背搭在托盘上,只要轻轻一拂,茶壶茶杯全将砸在地上!
王麻子死了,这年轻男人却出现在新房里,我就算是有一百张嘴,也不能让人相信这事儿和我半点干系没有。
在托盘移到桌边的时候,我腿一软,十分有骨气地没跪下去,而是倒了一杯茶:“师父喝茶。”
男人接过茶杯,喝尽杯中茶水,一把抓住我手腕,下一刻就将我带到了现在这鬼地方。
我其实很想问他:救了人难道不该是等人感恩戴德吗?为什么您救个人,反一上来就能收获这么多怨气呢?
我看着下方的悬崖,感受着身下的树枝在抖啊抖的。
打这儿摔下去,得比饺子馅儿还烂吧?
一盏茶时间?我敢以明天的三餐担保,这棵歪脖子树半盏茶都熬不住!
“怎么?不愿意?”他说着,特意朝树颠挪了挪。
“咔咔——”
我猛的闭上眼,大喊一声:“我答应!”
“好姑娘,现在说一句听听。”
“我喜欢你!”我欲哭无泪,瑟瑟发抖。
然而他却皱了皱眉:“不对,没有真情实感。”
我要哭了,不带这么玩儿的!
“加上我的名字,我叫天玄。睁开眼,看着我眼睛说。”他说。
我怕啊。一睁眼总要下意识看树枝上的裂纹。
崖壁上的石块时不时地掉落几块,连个回声都没有。
2
但我更怕他作妖。
我睁开眼,盯着他的眼睛,才发现这双眼真的很好看,于是说出的话也有了两分真诚:“天玄,我喜欢你。”
他愣了一下,这才满意地笑笑,一把抓住我肩头,就像拎小鸡一样,将我拎了上去。
才一落地,我只觉腿软得站不住。
可他偏偏还要来拍拍我的肩膀,用那么大的力气!
“跟着师父好好干,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。”
干你娘的干!
我脑海里才出现这句真诚的问候,便只觉双腿力道似乎被抽空,生生就软了下去。
“啧——”他长臂一捞,将我揽入怀里,“就这么喜欢师父?迫不及待投怀送抱?”
我送你个大头鬼啊送!
“腿软?让师父抱抱?”他自顾自轻笑着说,“好,抱抱为师的乖徒儿。”
说完,他一手放在我膝弯下一抄,便将我打横抱了起来。
这会儿,我不腹诽了。
因为他的语气太宠了,而且,从这个角度看过去,这男人竟还能那么好看。
我早先以为这么仰望一个男人,看到的大概也就只有两个鼻孔罢了。多么倒胃口!
然而,他优秀的下颌线和完美的唇线转移了我的注意力。上天真不公平,让一个男人生得这么好做什么?
偏偏还是这么奇奇怪怪的男人。
家,是回不去了。反正那也不是我的家。
自从我爹死后,后娘待我越发刻薄,除了让我没日没夜地干活之外,最喜欢的就是对我拳打脚踢,怨我是个扫把星,克死了一家人。
我尝试着反抗了几回和她对打,但打不过她。
后来我就不反抗了,因为不反抗她会打得轻点儿。
天玄带着我回了他的小院子,勒令我一见到他必须要由衷地说“师父,我喜欢你”。
比起以前的日子,现在我啥也不用干,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,真是巴不得。
因此,我兢兢业业按照他的要求,每半个时辰要在这巴掌大的地方和他偶遇一回,然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,对他说出那句废话。
刚开始他双眸熠熠地看着我,等我说出口的时候,我还有些难为情。
因为我竟从他眼神里读出几分期待。
后来,我就毫无反应了,想明白他本就生了那么一双桃花眼,定定地看着你的时候,没什么情绪也会像是在撩你一样。
才说了七日,我以为从今往后都能过上这般好日子的时候,他不满足于“喜欢你”,开始提新要求了。
我又不傻,拜了这个师,啥也没学会,净长厚脸皮了怎么能行?
于是我不高兴地撇撇嘴:“让我说爱您也不是不行,但您得教我点儿真功夫!”
他一愣,皱了皱眉。很显然没想到我竟还会提要求。
“你想学什么?”
我看得出他是耐着性子在问我。
呵,男人!幸好我没有被自己一天十几遍的“喜欢你”给迷惑。
“我想学做菜!”我故意出了个难题给他。
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?
他那副人模狗样的外表,看起来的确像是个伪君子。
我料准了他一定不会厨艺,这样我就能一天十几遍“喜欢你”,一直读到我老死的那一天。
谁曾想,他竟沉思了片刻,说:“你等为师片刻。”
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晓风霁月般喝着茶,不出一盏茶功夫,他拽了我的手腕就往他屋内拖。
“师父,你想干嘛?!”拖行一段后,我发现不对劲了。
进了房门,越过外室,来到内室,他竟直直将我往他床上拉!
3
为老不尊的狗男人!同时心中暗骂。
不过,自他身后看着他如修竹般的背影……要真是发生点什么,似乎也不是那么难让人接受吧?
总比王麻子好得多。
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。
当他撩起床帐的时候,我认命地安慰自己。
“来,为师教你第一招——颠锅。”他指着雪白床单上一口锅说。
“……”好吧,我想太多了。
“来啊,坐上来。”他坐上床,一手拿起锅柄,“这里有半锅米汤,要颠到滴水不漏才为上乘。”
说完,他亲自示范,并讲解了要点。
我眼睛是看会了,脑子也理解了,但是我手跟不上啊。
才刚开始颠,米汤就洒了……
“慢慢来。”他坐得靠我近了些,一手握住我的手,“这样使劲,要使巧劲。”
我颠了数十下,看着白床单已经被濡湿了大半:“师父,我手酸,没办法用力了。”
他干脆坐在我身后,将我圈进怀里:“来,感受师父是怎么用力的。”
呼吸喷在我耳后,就像是极细的绒毛轻抚一样,一路痒到了我腰间。
“师父,不要这么近,好痒。”我颤颤地说。
他却趁人之危,将下巴搁在我肩膀上:“乖徒儿,说爱我……”
“爱我。”我说。
他轻轻咬住了我的肩头,逐渐用力。
“别咬!疼!”我屈服了,“爱你,我爱你,行了吗?”
他这才松了口,舒坦地叹息了一声:“以后每半个时辰说一句。”
说完,他便迫不及待下了床,匆匆出门而去。
我愣愣地看着手中所剩无几的米汤,这都是什么事儿啊?
接下来七日,天玄每天必抽出小半个时辰与我在床上一番苦练。
日日颠米汤,颠到第七天竟真的能做到滴水不漏了!
这一日,我照旧将床单扯下来准备浆洗。
他的贴身小书童小月凑到近前,神秘兮兮地问:“红线姑娘,小的见着这床单上的湿印子越来越少了,今日竟没了,是不是这几日公子太过劳累,以至于力疲精竭了?”
我初初还没反应过来,只是觉得他果真是个小书童,连成语也会说反。
一直等到天玄一扇子敲在他的头上,我才明白过来:这小兔崽子是故意这么说的!
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!
“我爱你”这三个字效果就是好,足足持续了一个月天玄也没继续作妖。
在这一个月内,我日日与他在白床单上颠锅。米汤、米、沙子,能颠的都颠了,一手颠锅功夫已练到出神入化。
就在我想学刀功的时候,他在那儿等着我了。
“好啊,亲我一下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脸。
他是真狗。
嘴上说说我还能稳住心性,可这……肌肤之亲叫我如何稳得住!
我不肯干,他竟拿绳子将我捆了悬于深潭上方。
我又一次怕了,心情十分复杂地屈服了。
刚落在岸上,我蜻蜓点水般亲了他的脸颊一下。
要不怎么说他狗呢?
在那一瞬间,他头突然一偏,我的唇便十分准确地贴上了他的唇。
他个子高,勾着腰我们才能对上。他故意的!
就在我惊讶于他双唇的触感之时,他竟将我往后一推,把我按在粗糙的树干上狠狠地吻了……老长时间!
4
我可是个女儿家,怎受得了他如此轻薄?
呜呜挣扎着不肯就范,然这狗男人十分有办法,轻咬了我下唇一口,我一吃痛,他便得逞了。
直亲得我脑袋发晕呼吸不畅才松开。
然而,他亲完后似乎很是满意,神清气爽满目清明地扫了我红肿的嘴唇一眼:“嗯,很好。”
他今日穿了一身墨绿色长衫,我看着他周身好像在发光,觉得很奇怪:“师父,你绿了!”
他心情极好,并不以为忤:“嗯,为师又突破了一个境界!”
亲过之后的师父脾气真好,不厌其烦地教我切嫩豆腐。
他的豆腐丝切得比菊花花瓣还细,扔在水里飘飘荡荡,好看得不得了。
可嫩豆腐是个什么东西?我连连切了七天,也不见有什么长进,每每这时候,师父便皱起眉头。
“孺子不可教也!”
然后将我按在案板上、灶台旁、厨房门上一顿猛啃。啃完后就便迫不及待地扔下我跑了。
他脸皮非同常人般的厚,因此我是绝不会以为他是因为害羞才跑的。
后来我跟着他去一探了究竟,原来他竟端正坐在床上打坐!
??
一日几遍地这样,我的唇便保持着又麻又肿的状态。
不过,每日里被他按头亲,我的技术也提升了不少。
一直亲了三个月,我的刀功终于可以出师了。
切出的豆腐丝比菊花还要美。
这一日,我想上灶实战了。因此,一向被动的我,在亲的时候用了点儿心,也用了点儿力。
师父跑了,比以前都跑得快,从背后看去耳根竟然还是红的,真是奇观。
我追到他门口,似是听见了一声闷哼。正待细听来着,却被他一把拎了进去。
还没弄清楚状况呢,不知怎么就被他带到里间按在了床上。
他一定是饿极了,啃了好一会儿嘴巴还不够,又啃我脖子。
“师父,我要上灶。”我虽然被啃得痒得难受,还是没忘趁势提要求。
这世道,有一门手艺傍身,以后即便他不再需要我了,我也能混口饭吃。
他停了下来,抬起身子眸色幽暗地盯着我:“成亲吧。”
“……”
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他。这人一副花花样子,又一向行为轻薄,不是个牢靠的。
“成了亲,你要师父教什么,师父就教什么。”不知是不是他嗓音有些喑哑,听起来竟无比勾人。
“那师父都会些什么?”
“上天入地,无所不能。”他说。
嘁,我不信。
他似是看穿我的想法,从床上起来,在窗口拽了一片树叶:“你看好了!”
话音一落,不远处的树枝断了。让他用树叶砸断的!
这手功夫倒是不错。
要是学会了,别说后娘不敢欺负我了,就算王麻子的死要赖在我头上,我也能凭这身手做个法外狂徒。
于是,我很爽快地答应了:“好。”
师父的双眼瞬间便亮了亮,像是一只饿狗见到食物一样。
“但是师父得先教会我刚刚这招。”我说。
他皱了皱眉,双眸眯成了危险的弧度:“先成亲再教。成不成亲?”
真狗,又要来威胁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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